避行人厌恶的目光。
季识谦没有上前，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也许是目光太有存在感，也或许是许晏对别人的视线太敏感，季识谦才看了几眼许晏就将头扭过来了。
不知道那个男人看自己做什么。许晏忐忑不安，把身体往桥洞里面缩了缩，想掩藏自己的身体。
季识谦走到桥洞下面对着许晏招了招手，说：“你下来。”
许晏抓紧身上的破棉被不敢下去。
“我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你，你就这样问吧。”许晏之前被附近学校的学生欺负的很厉害，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就算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一脸和善他也不敢贸然下去。
季识谦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的RMB，在许晏面前晃了晃：“你下来了这就是你的了。”
许晏死死盯着季识谦手中的钱，急忙往下爬，爬到一半又退回来小心翼翼的说：“你先把钱给我，不然我、我就不下去。”
季识谦将钱叠成一个小方块，对着许晏扔了过去，后者盯着飞过来的钱一把抓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确认真伪，这才将钱小心翼翼的藏好，爬了下去。
“你要问什么？”许晏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防备，既然钱到手了，就算挨打也没什么，更何况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要故意捉弄自己。
季识谦看着身高连自己腰部都不到的许晏皱了皱眉，又温和问：“你叫什么？”
“我叫许晏。”
“今年多大？”
“九岁。”
跟系统给出的信息是一样的，不过九岁怎么矮成这样，又瘦又弱，严重的营养不良。
季识谦又问他：“你这样多少年了？”
这句话像勾起了许晏的伤心事，他的表情一下子有些难过，低着头只看地下：“三年多了。”
季识谦说：“想不想结束这样的生活？”
“当然想！做梦都想！”
“那你跟我走吧，以后住我家里。”
许晏一下子愣住了，傻傻的问：“你说什么？”
季识谦的手掌落到许晏的头发上，尽管他的头发脏的不成样子，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嫌弃，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说：“愿意让我来当你的老师吗？”
许晏发誓，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暖的笑容，一下子让他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全部掉下来，他咬着嘴唇狠狠的点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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