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其妙的开心在少女胸膛中旋转。
江沚扭头继续走。
徐菁挥挥拳头，小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跟上了。
然而走进早餐店时，她却毫无由头地又变得紧张。仿佛只要跟他一起出现在别人眼前就会心跳加速一样。
“哟，小徐又来啦？”
陈叔一眼就认出了徐菁。别看陈叔头发少，记性好着呢。
尤其是能记住一些漂亮的小姑娘。
江沚已经挑了张桌子坐下了：“今天会考，我特地带她来您这儿吃个进步早餐，蹭好运。”
“哈哈哈，了解！两份进步早餐！”
陈叔爽快一笑，钻进后厨了。
徐菁还想昨天早上一样下意识地坐在江沚身边，直到扭头看到江沚的眼神有些古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坐到了他对面。
少女要害羞死啦……
江沚——
其实也害羞……他莫名其妙还挺期待能和她坐在同一排吃饭的……
江沚不想让徐菁看见自己害羞的样子，就扭头看“学子墙”，找自己的名字。
徐菁也是同样的想法，于是也作出同样的举动。
江沚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在徐菁上面。
徐菁也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在江沚下面。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去看对方的名字——于是彼此的视线交织重叠，捕捉到对方的目光。
明明都没有看到对方，两人却都齐齐愣了一下。
算了，不看了。
“进步早餐来啦！”
陈叔出场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将两大碗抿曲端到了各自面前——每人的碗里都飘着一颗卤蛋。
一块被端来的还有两根油条，一碟榨菜。
徐菁有点好奇地看看陈叔。
陈叔热情洋溢地给她介绍：“这是本店特供的进步早餐，n人份只要n-1的价，进步最大的还享有免单特权，每次考试或者公布成绩都有好多学生过来吃这个的！”
江沚边吃边吐槽：“陈叔您也是真憨，这么卖不怕亏本……”
陈叔阴恻恻一笑：“你懂什么，自从这么搞，我每逢考试都能卖出好多抿曲鸡蛋，盈利暴涨。”
“……”妈的果然老奸巨猾。
“那你们谁掏钱？”
“拿去拿去。”
江沚摸出一张十元递给陈叔，冲徐菁笑了笑，“没办法，徐菁肯定进步得更多。”
“我……”
徐菁下意识想说些丧气的话，目光落在陈叔和江沚身上时，牙齿一咬，使劲把那些话憋了回去。
“嗯，我会进步更多的！”
“好，这才对！”
江沚捏起一根油条，让徐菁也照着他的样子捏起一根。
随后，像干杯一样，两人手里的油条碰了碰。
“会考加油。”
“嗯嗯嗯！”
“啊呜~”
干杯完毕，少年少女同步地炫了一大口。徐菁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公共场合呢，她居然还那样炫，于是脸一下子红了……
槐市一中，考场门口。
现场的秩序人员逐渐放开警戒线——考试即将开始，现在考生陆续进入考场。
楼下人山人海，恍若一阵一阵的潮。
少女站在潮中的锚点——站在他的身边。
“要开考了。”
江沚轻声道，随即将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什么长长的、硬硬东西，放在她的手心。
手心传来那种独特的质感。
徐菁看着手中熟悉而陌生的简约风中性笔，整个愣住。
这个是她上星期给江沚买的那个……
“我总不能考试的时候也陪在你旁边。所以——”
江沚顿了顿，指指她手中的中性笔。
“我让它陪你吧。这可是我用过的笔，给你用的话也能让你变得更厉害。如果写数学又紧张了，让它弹你脑瓜崩……”
“总之我会和你并肩作战。嗯……明白？”
徐菁没有回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孩子，眼中闪烁亮光，一点一点把眼眶周围染成红色。
憨包是不是又要哭了……
江沚把手伸进兜里，熟练地取纸巾。
徐菁却眨眨眼，把眼泪硬眨了回去。
少女使劲露出笑容。
“嗯。”
考场开放，一中考点的数万考生鱼贯而入。同桌俩顺着人流走进同一栋楼，在楼梯的位置分别，各自进入自己的考场。
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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