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轻佻刻薄,彻头彻尾的俯视。
可奚昼梦又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池月杉明着暗着接受过她太多的馈赠,可能对奚昼梦来说不值一提,但对池月杉来说宛如的雪中送炭。
就像现在。
她到底还是哼了一声:“谁哭了,我才不会哭。”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远处孤云学院的标志,巨大的校徽浮在空中,在周围的寂静里甚至有些恐怖。
只有再远处的星际飞船中心灯火如昼,看起来有几分繁华。
奚昼梦哦了一声。
“你之前的学费是怎么来的?”
她问得轻飘飘的,甚至是在池月杉没有防备的时候。
“我……”
池月杉下意识地要回答,突然咬住舌头。
她看向奚昼梦,“你问这个干什么?”
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痛处,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凶气。
奚昼梦见过她揍飞alpha的样子,眼神带着得意和不耐烦,酷得没边。
也见过她双眼含泪,手足无措的样子。
女孩有时候像一块铸铁,不怕千锤百炼,也可能已经被生活锤炼过,无惧权势和阶级,只是单纯地慕强。
偏偏女孩也会柔软,像一块软糖,像一盘奶酪,一吮就会下意识地弹一下。仿佛神经被牵动,羞涩无处安放,最后变成蚊子嗡嗡一般的不和要。
奚昼梦:“随便问问。”
她转过头,银线一般的长坠在昏暗里依然有流光,她的侧脸就足够完美无缺,问跟吻一样轻飘飘的。
池月杉没头没尾地想:我好像压根没跟她接吻。
无论是在最爽的时候,还是饱受折磨的时候。
可我又好像被她彻头彻尾地吻开了,从额头到鼻尖到下巴到脖颈的腺体。
锁骨胸脯和腹部……
这种亲密是酥软的,用软绵绵的侵略打开了池月杉,让她这个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分。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对奚昼梦太差。
她咬了咬嘴唇,又小声地咳了一下,“我的学费是在下世界打零工挣的……”
这声音很轻,轻得像是絮语,奚昼梦轻而易举地分辨出里面的扭捏。
池月杉其实是个大嗓门,但大嗓门地不太明显,因为她的声音很清脆,如银珠落盘,跟难听不沾边。
顶多是咋呼。
加上个子不高,好像只能这样壮势。
奚昼梦:“你一个人生活?”
她查过池月杉的资料,五岁的时候omega父亲去世,重组家庭的继母把她赶了出去。
下世界的omega保护条例明显执行得不够完备,如果是在上世界,继母也有抚养的责任。
但池月杉就这么在街区流浪了。
一年后她被下世界一个开机械铺的beta收养。
一直到十五岁。
中间那些年,池月杉起码是有人陪着的。
但从十五岁到入学的十八岁,还有三年。
下世界的平均工资很低,就算每年孤云学院在下世界招五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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