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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琇的面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中却难免带上了一丝讥嘲：“大公主难道还不知，那董欣便是受了三皇子的舅父卢望之的指使，加害与你，妄图陷害我姑母，达到让陛下厌弃姑母，厌弃太子的目的？”
“卢氏与三皇子早便形同一体，卢望之如此筹谋，俱是为了三皇子，大公主若以为三皇子会倾力帮你，明日怕是要伤心失望。”
何琇定定地望着长华，却见她神色不变，好似全无惊奇，他便有些诧异，停了下来不再说。
“你说的不错。”长华点了点头，出乎何琇的意料，她竟然笑得依旧平和：“人不自重，斯召侮矣；不自强，斯召辱矣。依靠别人，终非正道，长华领教。”
除此之外，竟是未对卢望之亦或三皇子有半点提及。
一向笃定的何琇不确定起来，对三皇子和他舅父所做之事，大公主到底是什么态度？
长华当然不会与他解释，她道：“若无旁事，本公主便失陪了。”
何琇没有什么理由挽留，只得点了点头，恭敬一礼道：“叨扰公主，还望公主不要介怀。”
两人客气的道别，好似之前的戒备、试探与提议，都不过是一场简单而随意的客套。
待长华的背影消失，一个人影才出现在何琇近前，低声道：“郎君，要不要派人去法华寺？”
何琇却摆了摆手：“不必了。”
大公主所言的真假，他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大公主话中透露的态度。
那人应了一声，又道：“那明日咱们的战术……是否调整？”
何琇忽的露出一个笑容，道：“不必了，不过，校场的规则，却该变一变了。”
何琇与侍者耳语了几句，侍者点了点头，便飞快地去了。
待何琇也离开，暗影之中，又走出两人。
却是穆元景与蒙夜。
望着何琇身影消失的方向，蒙夜“啧”了一声：“何家大郎竟是个痴情种，为了大公主，连皇后和太子的意愿也敢违抗。”
穆元景不答，蒙夜有些讪讪，不过旋即又担心起来：“这何琇看着就不是易于之辈，大公主没有答应他，他不会对大公主进行报复吧？对了，他最后对着那个何甲说的是什么话？殿下可听清楚了？”
穆元景的耳力好过蒙夜，点了点头道：“何琇欲改混战为轮战。”
“什么！”蒙夜惊呼一声，不禁骂了一声：“竖子！这岂非为那吐谷浑提供便利！”
往年校场比拼，默认为混战，大家一拥而上，几只队伍一起争夺猎物，谁获的多便是谁的魁首。
自然了，队伍多了，难免就有私下结盟又或暗通款曲的，虽然这些不会摆到台面上说，但人人明白，皇帝也并未禁止，毕竟，合纵连横乃是自古以来便有的策略，真正的战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如今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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