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家纷争,终是于我有利。”
大理寺杨汪道:“咱们是上朝,主动赐予和亲公主,只怕有失颜面。”
“这是自然,”杨铭道:“所以我们设法让契苾歌楞主动开口,而我们则是顺水推舟。”
“如何才能让他主动开口呢?”众臣纷纷议论。
杨铭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片刻后,杨铭抬手让大家安静,随后道:
“契苾歌楞身边有个军师,颇受倚重,名崔禛,出身清河崔氏,原是宇文忻幕僚,这个人心向中原,或可一用,诸位谁与此人有旧?”
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光禄寺少卿宇文颖,宇文颖瞬间头大。
崔禛是杞国公宇文忻的幕僚,而宇文忻在家里排行老二,老大叫宇文善,是许国公,老三就是工部尚书宇文恺了。
而光禄寺少卿宇文颖是老大宇文善的长子。
“臣与崔禛毫无瓜葛,太子明鉴,”宇文颖赶忙道。
杨雄忍不住笑道:“没说你跟他有瓜葛,只问是否相熟,你二叔的事情,都是陈年旧事了,咱们今天议的是正事。”
宇文颖道:“并不相熟,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甚至都未曾谋面。”
他这是胡说八道呢,他爹是老大,老二那边的幕僚都有谁,身为长子的宇文颖一清二楚,而且他与崔禛关系还不错,当年崔禛出逃,他爹宇文善还是出了力的。
但眼下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认,况且明摆着,谁跟崔禛熟,谁就会被派出去与崔禛联络,我特么才不去。
于是宇文颖道:“你们别看我啊,人家是清河崔家的,难道不应该从他的族内选人吗?”
这话一出,压力瞬间来到了崔君绰、崔君肃兄弟俩身上,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还是崔君肃站出来道:
“此人幺弟崔仪,眼下在晋阳担任录事,或可由他出使铁勒,劝其兄长合谋此事。”
杨铭点头道:“这件事要是办好,孤让他来京师做官,吏部立即派发文书,召此人进京。”
崔君肃眼下就是吏部最大的官,闻言领命退下。
等到朝会散去,杨铭没有走,杨铭好奇道:
“怎么?观王有什么事情?”
杨雄点了点头,凑过来小声道:“昨晚韦圆照的妻子杨氏,过世了。”
韦圆照,是韦总的儿子,斛斯政的舅舅,他的老婆,叫杨静徽,是杨勇的庶女,韦圆照受妻子牵连,被贬为庶人,不得入仕为官。
杨铭叹息道:“她今年多大了?”
“才二十八,”杨雄也叹息道:“想是打击太大,积忧成疾所致,终究是皇家血脉,虽被贬为庶人,但其身后事,咱们是不是也该打发一二。”
杨铭对杨静徽印象很深,终究是堂姐,幼时是有交往的,两人之间并无矛盾。
于是他将李百药喊来,以太子名义写一篇悼文,送到韦圆照家里,并备祭品,以示哀悼。
等到杨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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