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杨瑾愣道。
杨瑞沉吟片刻后，朝身旁的内侍道：“将老二叫来。”
“当然是阿爷的，”杨瑞道。
长孙无忌是杨瑞的人，自己的儿子去帮忙那是越俎代庖，因为很明显，长孙无忌和李世民就是丈夫给杨瑞安排的左膀右臂，自己儿子不能在这两人身上留人情。
杨瑞哈哈一笑：“老二也真是的，他该将你们俩先领进宫的。”
杨瑞直接问道：“老二，裴姨妃为什么不肯带无忌他们进宫？”
突厥是向杨坚称臣的，如果功劳算在长孙晟头上，等于是长孙晟促使突厥称臣，而不是突厥畏惧大隋，主动称臣。
“他是残害同族，我不一样，”长孙无忌摇头道：“我与他们虽有仇怨，但绝不会骨肉相残。”
果然，裴淑英进宫没多久，杨瑞就来了，直接带着高氏母子就进宫了。
而两人的亲姥爷，都是猛人，家族也是顶尖门阀。
“我？”长孙无忌诧异道：“我是老四啊。”
杨铭摇头道：“再想。”
他这个人，一旦有什么想不通透的事情，当下就一定要搞明白，他去见他爹，主要是给自己解惑去了，他想知道，长孙晟为什么不能封。
杨瑞皱眉道：“我一直都很纳闷，为什么无忌的阿爷，没有爵位呢？上柱国还是父王帮忙，才给册封的。”
高氏肯定没有胃口，一直默不作声，她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跟两位小殿下说不着啊。
这时候，杨瑾突然停步，朝自己的阿娘道：“阿娘，带他们进宫吧，天冷，别冻坏了。”
杨瑞笑呵呵道：“儿子知道了，阿娘还没答我呢，长孙晟为什么不能封？我觉得他的功劳，国公或许差点，但郡公肯定是受得起的。”
杨瑞顿时哭笑不得，无奈道：“她老人家太小心了，都怪有些王八蛋。”
杨瑞沉吟半晌后，道：“你们先吃着，我去父王那里探探口风，行不行，我呆会回来给你们个准话，老二也别走，等我的。”
“不是还有你呢吗？”杨瑞道：“上柱国的家业，你来继承不是更好？”
杨瑾点了点头。
杨铭点了点头：“突厥向大隋称臣，谁的功劳呢？”
不多时，杨瑾来了。
杨瑞跟裴淑英与陈淑仪，关系最亲，当半个亲娘看的。
“额你们就在月华殿先呆着吧，暖和暖和，这里是我父王小时候住的地方，”杨瑞令人搬来火炉，劝解道：
“事情不能这么办，你们跪在城门底下，不是给人家大理寺难堪吗？”
杨瑾一翻白眼，道：“一个小小的监门将军，七八年贪了这么多，还是在天子脚下，京师重地，无忌的阿爷要是在世，还能帮他顶一顶，现在可没人能顶喽。”
杨瑞浑身一震，想明白了
杨茵绛也是眉头紧蹙，意有所思。
杨瑞道：“像我那叔外祖，就是个王八蛋。”
杨瑞叹息道：“因为有一次我犯错，裴姨妃罚我，被我那外祖给看到了，外祖当时牢骚了几句，从那以后裴姨妃就没有再揍过我了。”
所以大隋与突厥的上国与藩属国关系中间，不能有长孙晟。
也就注定了长孙晟不能封。
灭吐谷浑，是杨广灭的，灭陈，是杨坚灭的，这两场战役中，两个行军大元帅杨铭和杨广，不过是个跑腿的。
功绩，是要算在皇帝头上的，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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