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强迫她,舍不得害她受委屈。
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的,是来源于她全心全意的回应,只凭她意愿,不掺和其他任何利益。
不要怜悯,不要愧疚,只要她纯粹的喜欢。
微微静下心,他想到误入帐篷内的那条蛇,方才在帐篷门口,借着月光辨认出来是什么品种,毒性略强,但不会立即致命,也的确是这种环境会出没的,不是有人故意投蛇。
也许其他帐篷或多或少也被那种蛇来访过,不过熟睡中的他们若是运气好,也没什么事,运气不好,那蛇正好经过,大概就会被咬一口了。
他心想,明早醒来时把那条蛇丢远些吧,免得明日出门看见吓到她,扔得再远,也是在这附近,总会被看到。
一夜无事。
翌日。
清晨时分,别处的帐篷传出了几声尖叫,声音极具穿透力,传播范围很广,洛瓷便是在这声音中醒来的。
昨夜她除了前半夜醒来一次,后面便睡得很好,睡得很安稳。
不仅仅是因为过于伤神导致的睡眠不佳,其中还有她本身对外的警惕、不信任。
她曾遭遇过多次刺杀,也被身边人背叛过,而她没有修习武功,体力和寻常女子没有太大差别,甚至因为几年前中过箭,体质还要差上一些。
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睡觉睡得不安稳。
而昨夜算是六年来少有的好觉,她觉得很安心。
她潜意识,其实是很信任容倾的。
即便是同他,同一个异性,共处一处帐篷。
洛瓷起身时,帐篷内并没有容倾的存在,她换好衣服,帐篷外恰好传来了他轻缓悦耳的嗓音,略微压低,不会被人当做男声。
“殿下,可以进来吗?”
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他自然要伪装起来的,连同称呼到声线。
他知晓别处帐篷的声响必然会吵醒她,为了避免冒犯到她,才有此一问。
“可。”
随后洛瓷就见到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甚至将帕子浸湿,俨然一副要为她洗脸的架势。
她不知怎么的,没有避开,站在原地任由湿润的帕子拂过,那力道不轻不重,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的脸庞。
擦到眼睛部位是闭着眼的,等到其他位置时,她睁开眸子,睫毛带着些湿润感,眸光粼粼的,格外明亮晃人。
她看见面前伪装成侍女的少年,微低下头,神色极其认真,宛若把这当成了什么神圣的事。
纤长微湿的羽睫轻微地颤了一下。
这是她自独立后第一次让人伺候她洗脸。
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轻柔力道,以及认真温柔的神情,让她有种被人爱惜的感觉。
好似整颗心都浸泡在温泉里,很温暖。
令人留念,忍不住眷恋依赖。
这情绪也许很淡,却比其他感官要真实。
正因为她不容易产生剧烈的情绪波动,所以要更加理智,想得更为周全。
她想……等自己再确定一些时,再给予他回应。
她想要明白,什么是喜欢。
想要明白,她能不能给予他,同等的喜欢。
她知道,如果这一生,一定要嫁人的话,她不反感他,甚至没有排斥,这个人,也许只有他。
但这样不公平。
他是因为喜欢想要同她在一起。
而她却只是觉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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