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着道歉,话里话外都是贬低凌玥儿,用养育之情拿捏祁景安。
原本祁景安只打算杀鸡儆猴。
孕检单是谁送过去的,并不需要查得那么清楚。
只要让剩下的人知道,再有下次,他们就得收拾包袱走人就好。
哪想到,刘顺慈居然敢跳到玥儿头上撒野。
保姆到底只是保姆,就算感情再深,也应该清楚自己的定位。
“玥儿的教养轮不到你来置喙。随意议论主人家,你已经越界了。”
他越过刘顺慈,眼神冰冷,再不看她一眼。
刘顺慈慌了神。
她在祁家待了快三十年,早就离不开这里。
家里还有两个孙子等着她照顾,去了外面,上哪儿找这么轻松,工资还高的工作?
“景安少爷,您真的要辞退我?”
“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吗?我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再碎嘴了!您就原谅我吧!”
见祁景安还是不为所动,她抹了把泪,就要跪下。
听到动静的凌玥儿匆忙开门,差点接了她一个大礼。
“怎么了?”
她裹紧身上的浴袍,虚扶了一下刘顺慈。
“太太,您帮我劝劝景安少爷吧,方才我说了您几句,被他听到,他是替您出气呢。”
刘顺慈抓着凌玥儿,眼底有一丝怨恨一闪而过。
要不是因为凌玥儿,她也不会被少爷辞退。
不是都准备离婚了吗?
在少爷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两年的冲喜妻子重要。
凌玥儿惊讶地看着祁景安。
她知道祁景安向来重感情,几个阿姨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工作一直稳定,不会随意换人。
怎么今天就因为刘阿姨念叨了她几句,就要把人辞退?
凌玥儿不知道刘阿姨在背后讽刺她的家世,只以为祁景安是生气,迁怒于人。
又或者,跟顾君柔私下联系告密的人,就是她?
这么说来,方才刘阿姨看不顺眼自己,也有了理由。
“他在气头上,要不你先回房,等明天景安气消了,再好好道个歉吧。”
祁景安没有解释。
他不想让玥儿知道那些伤人的话。
那只会污了她的耳朵。
凌玥儿出身福利院,错的是她父母。
她何其无辜,要被旁人这般品头论足。
“不要多说,该给的补偿我会给你。再闹下去,补偿别怪我扣掉。”
话已至此。
刘顺慈哭哭嚷嚷地收拾行李,连夜搬离别墅。
祁景安这才起身,准备洗澡。
他从身边走过时,凌玥儿敏感地闻到了淡淡烟味。
“你抽烟了?”
祁景安含糊的应了一声,走进浴室。
门关上。
凌玥儿心中闪过一丝忧虑。
祁景安向来不抽烟,只少量饮酒。
婚后一年,他忙于工作,更是连酒都很少喝。
凌玥儿初入齐胜集团时,曾以为自己的上司是那种烟不离手,挺着肥大啤酒肚的老男人。
以至于见到祁景安后,这么大的反差,就让她瞬间心神失守。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凌玥儿爱上了,只觉得祁景安满身都是优点。
多金,长得帅,不抽烟不酗酒,待人体贴温柔。
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呢?
也不怪陈萱会心心念念惦记着。
她想着想着,心中有些难过。
现在陈萱一回来,祁景安就变了。
不光是他,她也跟着变了。
变得暴躁,易怒,易冲动,不像自己。
祁景安洗完澡,正擦着湿发,瞥见凌玥儿瞅他的小眼神,格外委屈。
他有点想笑。
凌玥儿总是这么神奇,一个眼神就可以戳中他的心窝。
他记起他们还没有阴差阳错成婚时,曾在公司撞见她被同事表白。
已经是下班的点了。
蜡烛铺满了一地,男人跪在正中捧着玫瑰。
凌玥儿被其他同事推搡着,送进爱心蜡烛圈里。
那时,他不经意间路过,她一眼瞧见了他,像是期待他会救她离开般,眼中满是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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