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然而当她检查过沈夫人的伤势后，也只能沉默着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沈垣不停地否认着，像是自己都欺骗不了自己了，忽然埋头痛苦了起来。
曲宋儿快速地给牧璋和沈夫人包扎好，尽管沈夫人已经快不行了，但她还是想让她多挺一会是一会儿，要是……要是有奇迹发生呢？
做完这一切，曲宋儿才将牧璋从地上扶了起来，牧璋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她只能将牧璋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不过此时的牧璋却是轻的不像话，可见流了多少血。
曲宋儿低垂着头，对地上的沈垣说道：“沈副将，带沈夫人回房吧，还能再陪她聊聊天。”
沈垣没有回答。
曲宋儿叹了口气，也只能让沈垣一个人静静了。
她背着牧璋进了屋子，连忙将药箱拿出来给他处理伤口。
好不容易将牧璋身上被血浸染的衣服脱下来，曲宋儿便看到了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顿时便眼前一热，险些哭了出来。
这些……都是因为她受的……
曲宋儿迅速无声地呜咽着，手上动作并不停顿，没过多久，便将伤口都包扎好了，给牧璋穿好衣服，却忽然感觉到牧璋身上的温度异常的高。
她连忙出去打了一盆水，用布巾浸湿，敷在牧璋额头上。
曲宋儿一守便是半夜，再一抬头，外面的天空中已经透出了一丝亮光。
曲宋儿打开门走了出去，看到沈垣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动作跪在那里。
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试探了一下沈夫人的鼻息。
确实已经没气了……
曲宋儿一时间也是悲从中来，一想到沈夫人昨天还兴致高昂地和她闲话家常，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曲宋儿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便惊醒了不知在想什么的沈垣。
“嫂子……这次刺杀，是皇上派来的吗？”沈垣开口问道，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曲宋儿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沈垣笑了一声，忽然说道：“她之前说，让我总算是对我有了一点作用。她没有让我失去好兄弟，却让我永远地失去了她……好狠的心啊……”
曲宋儿抿了抿唇，敛眸，眼底情绪汹涌。
原来沈夫人是不想让沈垣为失去牧璋而难过吗？可她为什么要拉开她呢？真傻！真傻！
曲宋儿忽然朝沈垣跪了下去，俯身拜了拜，说道：“对不起……”
沈垣没有反应。
身后传来了两道吸气声，曲宋儿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便看到翠儿和玉芙此时全都冲了出来，跟着她跪了下去。
翠儿和玉芙或许不知道为什么要跪，但是院子中真的浓重的哀伤氛围，房间中牧璋全身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一些讯息。
翠儿皱了皱眉，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们会一觉睡到大天亮？
沈夫人为什么一动不动地躺在这里？她到底……怎么了？
沈垣刚开始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后才愣愣地说道：“不关你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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