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吧，我都没坐过。”
凌高然定睛一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行啊，你跟你爸坐后座，可别捣乱啊。”
说着上了驾驶室。
章禾渊嘟了嘟小红唇：“可我没爸爸。”
“你骗谁啊，这不是你爸，你跟你爸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快上车吧，别愣着了。”
章禾渊仰头看着章珏，终究没有说话，而是上了车。
录完口供已经是下午了。
刚刚出警局的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章珏扫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他心里约莫猜到了是谁，接起来，果真是她。
“你还记得我的电话？”章珏略带调侃的问，毕竟以南希的脾气，要是离开了他肯定会立刻删除一切他的联系方式怎么可能还会留着电话号码？
那头，南希愣了一下：“别说废话，禾渊呢？”
“哦，我们刚从警局出来，禾嘉怎么样？”章珏问。
“禾嘉没事，就是呛了两口水，现在已经好了。”南希看着沙发上正给娃娃梳头的章禾嘉，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禾渊……”
“我这就送他回去，你们在家吧？”
南希点头：“嗯，路上小心。”
她这不是嘱咐章珏，是嘱咐章禾渊的。
章珏挂了电话，摊了摊手：“你妈妈找你了，我们回家吧。”
章禾渊仰头看着他：“你是我爸爸吗？”
章珏一愣，他多想说“是”，可话到嘴边他又吞了下去，他蹲下来，轻轻捏着章禾渊的肩膀：“这件事你应该回去问你妈妈，而不是来问我。”
“难道你不知道吗？”
章珏摇头：“不，我知道，但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章珏想了很久，这才有些伤感的说：“因为你妈妈不要我。”
章禾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迟疑了片刻，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别哭，你这么帅，妈妈一定会要你的。”
章珏哭笑不得，抱起他说：“行了，天晚了，赶紧回家，你妈妈要着急了。”
“叔叔开车来了吗？我们怎么回家啊？”章禾渊问。
“叔叔没开车。”章珏叹口气：“完了，看来我们得走回去了。”
“不可以打车吗？”章禾渊问。
“原来可以打车啊，叔叔都忘记了。”
章禾渊笑：“原来是叔叔记性不太好。”
“啊？”
“所以才忘了是不是我爸爸。”章禾渊满脸单纯无辜：“没关系的，叔叔不用着急，等回了家我来问问妈妈，妈妈肯定会告诉我的。”
他说着万分同情的摸了摸章珏的脑袋，以示安慰。
章珏心里五味杂陈，这么乖巧可爱的儿子，他居然刚刚见到，之前他究竟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不追，不想，他当初就应该死皮赖脸的追南希，死皮赖脸的赖在她身边不走。
章珏抱着章禾渊走了一段路，这才拦了辆出租车。
章禾渊缩在章珏的怀里不肯下来：“叔叔，你和妈妈不一样。”
章珏笑：“怎么不一样？”
“妈妈的怀抱又温柔又柔软。”
章珏唇角抽了抽，心说，你个小屁孩还知道这么多形容词。
“然后呢？我的不舒服吗？”
“叔叔的怀抱有点硬。”章禾渊按着章珏腹部的腹肌，轻轻的摩挲着：“但是很有安全感。”
“叔叔，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章禾渊眼睛闪亮的看着章珏。
章珏笑着抵住他的额头：“想让我给你做爸爸？那你可得帮我。”
章禾渊用力点头，帮忙，他愿意帮忙。
从听到凌高然说的那句话开始，他还真的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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