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熙一愣，嘴角的弧度落下去些。白银川显然也知道这话实在是重了，但这话他压在心里许久，压得他每每想起，胸口便细细密密的疼，疼的他直不起腰，仰不起头。
“诚然。如你所见，我就是个这般的人。”段乔熙站起来，弯腰凑到白银川面前，“小白鹿，你总是这样心软，不逼一逼你便不会说出真心话。那么既然今天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不妨再说说以后，让你今晚就做个选择。”
白银川怔住。
“就算是这样的我，你也愿意喜欢吗，你蠢不蠢？”段乔熙眼中无光，依旧是笑着，但看着总有几分冷冰冰的疏远，“不如就此分道扬镳，狐王的生意缺不了你，你以后跟着狐王也是极好的。”
这话未免太冷了，直接就把白银川的泪给冻下来。他心里蓦的一疼，也站起来，却被段乔熙摁着肩膀给压下去。
白银川拳头攥紧，咬紧牙，才不让哭腔溢出来，仰头看着段乔熙的眼睛，“我要你，我当然选你！段乔熙，你不明白，我不要你在心甘情愿收下我的时候盘算的就是今天把我送回麋鹿族当族长，我不想做你手上的筹码，不要做你的棋，我说的选，是做你雄性！你明白吗！？”
段乔熙眸子一眯，“我明白。不明白的是你。”
白银川刚想回嘴，段乔熙就将他的脸捧住，叫他无法移开脸。
“——白银川，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呢，或者说，你到底在自卑什么，不安什么呢？”
段乔熙的眼神太过炽热，烫的白银川眼神一缩。段乔熙却不让他退。
“你想传达给我的就是这些？不止吧？”段乔熙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白银川像是被戳穿心思的少年，眼神一闪，就挣脱段乔熙的手。结果被段乔熙一把拉住，索性他面前蹲下，“别躲，白银川，我明白是我的事，你说不说是你的事。你说了别人才能给你回应，没人能一直听懂你喃喃自语之外的弦外音，也没人能一直看懂你小动作下的云霓之望。
“想要什么，说出来。”段乔熙循循善诱，“说啊，这世间，没什么能困住我的月亮。”
白银川的委屈登时如同海啸轰然爆发，哽咽的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这回段乔熙没再催促，反而坐回去给他拍背。
白银川手指向前一探，而后又缩回来，心里想着段乔熙的话，便小声道：“我......我想拉手。”
段乔熙笑笑，把手送上去，“申请通过。”
白银川像是被扎了，恁大一个手竟然抖了两抖，才缓缓收紧。
“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累赘，你去哪里都不带上我，我比不上他们，可是我也想陪着你。你总是看不到我，我......我很难过。”
“所以你想我如何？”
“我想你看着我，能一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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