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遍遍循环——她说,那就今夜吧。
大多数时候,炎骁都是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人生中少有的几次纠结,都跟段乔熙有关。他揉着脑袋,把黑发弄得乱作一团,支棱着,看起来嚣张极了。他呼出口浊气,心想自己也不是不可原谅。
人会犹豫纠结,正是因为抉择举足轻重。他须得珍而视之。
最可悲的事莫过于给狼拴上狗链子。炎骁少年时曾想过结侣,但这“想”字跟大多数的雄性不同,他的想,是里里外外将这事分析了个透彻。
得出个结论来——雌性就是那根该死的狗链子。待进了骨城,那结论就被他彻底给推翻。拴住雄性的不是雌性,也不是契约。那条无形的狗链子其实是他们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
但实际上被解除契约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活。无非就是难以被雌性再接受罢了。
这世界对雄性的包容远比不上对雌性的,正如现世对女性的要求远比男人要高。那些在现世形容女人的词语:不洁、放浪、不从一而终,正是兽世的雄性的枷锁。
诚如段乔熙所说,限制从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等段乔熙披着层薄衣出来时,头发正湿淋淋的披在肩上,把肩膀后背洇湿一片。炎骁听见动静抬头,登时愣住了,这雌性......穿的是他的衣服!
段乔熙无所谓的看着他,挑眉示意,“看什么,去洗澡啊。”
雄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领子太大,露出雪白锁骨和一段漂亮欣长的颈,两边肩膀处的衣服交替着往下掉,被她镇定的扶起来。垂下头扶衣时只露出两只天真的眼,眼尾画着细微的弧度,终笔落在炎骁的心尖。
炎骁喉结滚动一下,知道她大抵就穿了这一件,索性没敢往下看,心虚似的偏开眼“哦”了一声,就进了浴室。
可没看是一回事,脑子里想又是一回事。
炎骁闭眼靠在浴缸,两只胳膊搭在浴缸边缘,看似是个全身都放松的姿势。但炎骁却知道,自己每一块肌肉都硬邦邦的绷着。他脑海中勾勒着自己没去看的那部分,完全控制不住。
水是换过的,但鼻尖似有似无的萦绕着她的气味,勾引似的。男人侧脸线条绷得死紧,抹掉脸上的水后将手伸向浴缸。
浴室回荡着炎骁特有的低沉的粗喘。
他这个澡洗了仨小时。出来时全身都是水珠,他走到段乔熙门口踌躇片刻,掌心摩挲门把,半晌转身回了自己卧室。
炎骁跨间披了件兽皮裙,坐在自己地铺上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发狠似的站起来,去了段乔熙房间。
犯什么怂,妈的!
推门而入,段乔熙应声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一只眼朦胧的睁着,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床边就塌陷进去,接着挨上那人炽热的皮肤。
炎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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