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稚的孩子……
脸上划过滚烫热泪,周舒然嗓子哽住,缓了好长时间才怔怔开口:“我能去看看他吗?”
“啊?”
雪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
太着急了。
周舒然慌乱的擦干眼泪,他不能这么着急,孩子的身份还没有确认呢。
他呼出一口浊气,道:“我认识一个有名的儿科医生,善于攻破各种疑难杂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介绍给你。”
雪稚当然希望念念能快点好起来,而且这是周舒然一片好心,她便没有拒绝:“那就谢谢周医生了,你现在方便吗?孩子现在状态还不错,如果可以的话,能麻烦您现在就过来吗?”
不能怪她太急切,实在是念念的精神极为萎靡,大多数时候都在昏昏沉沉的睡着,必须趁状态好的时候进行问诊。
这样一来,反倒让周舒然觉得局促。
他把手缩起来藏在背后,面色有些窘迫:“今天…恐怕不行,我……”
他在墓地,怎么能去看孩子呢?
万一把晦气带过去怎么办?
雪稚察觉到不对,追问道:“周医生,你现在在哪里?”
“…陵园。”
雪稚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有其他亲近的人,所以只能去墓地,守着两块墓碑过生日吗?
雪稚沉默下来。
匆匆约定好明天上午来医院之后,周舒然迅速切断了电话。
十一月的北方已经降温,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坐在两座墓碑之间,白色的雪花飘洒,把他和墓碑全数染白。
孤寂与萧瑟在茫茫雪地里肆意滋长。
他几乎要和墓碑融为一体。
挂断电话后,雪稚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一直以来,她都在刻意忽视周舒然的存在。
她想和过去做个了断,于是就只能假装看不见周舒然的痛苦与孤独。
可这样一来,她和不知为何失踪不见的哥哥又有什么区别呢?
都在折磨亲人罢了。
重重的叹一口气,雪稚脚步沉重的推开房门,却发现猜想中的鸡飞狗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宗湛和念念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谁都不理谁,倒是显得十分安静。
她有些莫名:“你们在干什么?”
宗湛幽幽道:“在等你回来。”
念念也道:“姐姐,你快过来,你不在这里,我的心好慌,我怕宗湛打我。”
“要叫哥哥,不可以直呼他的名字,这样不礼貌。”雪稚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
念念满足的依偎在她的怀里,疑惑道:“之前不是要叫宗湛叔叔吗?怎么又成哥哥了。”
对啊,为什么。
宗湛挑了挑眉,难道是他想的那样吗?
雪稚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笑道:“因为你叫我姐姐,宗湛是姐姐的男朋友,所以要叫哥哥。”
“……”
男朋友……
念念幼小稚嫩的心灵被这三个字打击到,两眼昏昏不该如何是好。
倒是宗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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