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雪稚没有再给宗湛打电话,打了几条安抚的信息过去,然后就趴着睡下了。
这个姿势其实很让人痛苦,时不时就要抬头换个方向,不然容易喘不上气。
但后背的鞭痕不知为何,涂了药还很是刺痛,明明挨打的时候不怎么疼。
凑合睡了一晚,第二天她早早就醒来,不过不是饿醒的,是胀醒的,肚子像是吹了气一般胀的难受。
昨天也没吃什么呀。
她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会儿,中间去了一次厕所,还是觉得不舒服,犹豫再三,最终敲响了周舒然的门。
他大概是累了,这个点还没起床,被敲门声吵醒,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是带着点困惑,问:“怎么了?”
雪稚不好意思道:“我肚子有点胀,周医生,家里有没有药?”
周舒然顿了一下,脸色有些微妙:“没有,我出去买,只是肚子胀吗?”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周贺的电话,对方嘱咐他不要让她吃鸡和甜食,当时他还不屑一顾,因为周贺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上去更像是找茬儿。
雪稚道:“还有点恶心,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昨天除了早饭,她就只吃了周舒然煮的鸡汤,这岂不是在说他炖的汤里有毒?
她急忙解释:“可能是昨天早上吃的太油了。”
“等着,不要出去。”
周舒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换好衣服出去买药,刚一下楼,就看见雪地里停了一辆黑色越野,静静的伫立于雪花飘飞中,玻璃窗被雪蒙住,看不太清里面的人。
但就算看不清,也可以猜到是宗湛。
周舒然对这个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如果宋虞真的是雪稚,他就算死,都不会把雪稚交给一个暴力狂。
如果雪攸还在世,想必也会竭力阻止这门婚事。
以生命为代价的错误一次就够了,雪稚看男人的眼光不行,他和雪攸有责任替她严防死守。
不过这么大的雪,就算是坐在车里,也太冷了。
如果把他冻死在这儿,不知道雪稚会伤心成什么样儿。
周舒然再次混淆了‘宋虞’和‘宋雪稚’,不过没关系,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这个不合心意的妹夫。
他冷着脸走过去,轻轻敲了敲车窗。
里面的人很快有了反应,驾驶座的男人迷瞪着眼走出来,模样十分困倦:“周医生,出去啊?”
周舒然往里面看了一眼:“周秘书,你自己来的?”
“啊……”也不是。
周贺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该怎么说呢?
他亲爱的老板早早就起来,顺着排水管爬上了二楼,如果周舒然此时回头的话,也许还能看见他挂在半空中的滑稽样子。
周贺眼神飘忽:“我自己来的,先生让我守在下面,你们有需要的话,随时差遣我,您这是干嘛去?”
他妄图自然的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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