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今年五岁半，没上过学，文化素养低下，知识储备虚无。
所以从温暖柔软的怀抱里睁开眼，结果看到的不是姐姐漂亮可人的脸，而是小姑父嫌弃到极致以至于嘴巴都撇开的恶鬼模样时。
念念贫瘠的知识只支持他说了一句：“是梦还没醒吗？我为什么会看见鬼呀？”
宗湛：“……”
小东西。
果然傅云疏这种垃圾只能养出另外一个小垃圾。
如果这孩子归他养……
宗湛撑着手臂想了想，觉得这小玩意儿跟着傅云疏起码还是个人。
跟着他，也就是个人形不明生物。
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小东西这副没礼貌的样子也值得原谅，宗湛挨着雪稚躺下，胳膊横跨她的腰身，径直揪住了念念稚嫩的耳朵。
“狗崽子，道歉！”
念念完全懵住了：“小姑父，是你吗？”
“不是，是鬼。”宗湛恶劣的拧了一圈儿，冷笑道：“而且特别爱吃小孩儿，说吧，想让我吃哪儿？耳朵还是胳膊？”
念念眨眨眼，奶声奶气道：“屁股可以吗？”
“……”
“噗！”
身下陡然传来一声闷笑，软软的细细的，似乎是在嘲笑他被一个小孩儿耍。
宗湛的耳朵立马就红了，倏的趴下去，气恼的咬了咬雪稚的脖子软肉。
“笑！我出门三天，你孩子都给我藏被窝里了，虞儿，你还笑！”
雪稚快要笑死了：“不好意思，我从小到大长在红旗下，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头一次见鬼，有点稀奇。”
念念也小心翼翼的帮腔：“世界上没有鬼！小姑父这是封建迷信，会被抓进去教育的！”
宗湛：“……”
他已经手痒到跃跃欲试了。
“好了好了。”雪稚倒是很惊奇宗湛对念念的态度，她还以为他不喜欢念念，不会允许他呆在这里呢。
狭窄的病床根本容纳不了三个人，雪稚又怕孩子掉下去，又怕宗湛不舒服，夹在中间像个木偶，一动不敢动，她先是拍了拍念念的后背：“还睡吗宝贝儿？”
念念轻轻摇头：“不睡了，我想和姐姐玩老鹰抓小鸡。”
“不行。”
雪稚还没开口，话头就被宗湛截走了：“虞儿，你需要静养，但是必要的治疗已经结束，留在医院用处不大，所以明天我会给你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回家。”
念念问：“回哪里？回谁的家？小姑夫，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说到这儿，他才后知后觉的看见宗湛搭在雪稚腰上的那只手，顿时就疑惑了：“小姑夫，你为什么要搂着姐姐？姐姐不是你的老婆！你不能这么随便！”
电视上说过，这叫耍流氓！
但鉴于小姑夫长得和电视上的流氓有些差距，念念觉得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宗湛闻言，视线落到雪稚身上：“那姐姐是谁的老婆？”
雪稚勉强开口：“我…你说哪一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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