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相国寺请宝塔佛艾就够亲民的了,应当不会和咱们这些白衣挤在一起……月止不用太紧张。”
罗月止心脏怦怦跳,说最好如此。否则不够丢人的。
结果王仲辅这人,真是一个字都信他不得!待到下午未时末,人们午休结束了便又开始到处闲逛,大相国寺的人流重新呈鼎沸之势,罗月止最后一批羊毛毡也卖完了。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做买卖,就得大声同客人招呼,罗月止忙完这一场,已是口干舌燥,脸上汗涔涔的,有汗珠子顺着白皙脸蛋往下流淌。
他正擦汗,偶然抬眼便瞅见人群之中,鹤立鸡群站着一位极其俊朗的公子,身穿纯白绸缎,外罩玄色纱衣,头上未戴冠冕,挽着一只干净的翡翠发簪,眉目煌煌,正是身穿便服的赵宗楠!
他此时正在三十步开外,隔着错落人群,抬头“欣赏”罗月止那极其喜庆浮夸的红色大横幅。
罗月止当场就傻眼了,脑瓜子嗡嗡响,撒腿便往树后面躲。
谁知那小吏倪四实在是比鹰隼还眼尖,站在赵宗楠身后,指着落荒而逃的罗月止高声道:“大官人,我瞅见罗郎君了!”那兴奋劲儿,跟在路边瞅见大金锭子似的。
“……王仲辅!王仲辅!你干的好事!”罗月止在树底下低声怒骂。
王仲辅自知理亏,假装听不见,背着手赶紧往何钉和柯乱水他们那边凑过去了。
罗月止本就累得脸色发红,如今更是脸颊烧得厉害,举着袖子把自己脸擦了半天,弯腰满地乱找从家带过来清热解暑的茶水,捞过来猛灌几口。
他屏息凝神,这才从树后面绕了回来,快步迎上前去同赵宗楠见礼:“如此闹市之中,竟然又有缘得见赵大官人,实乃……实乃我之幸事。”
“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遇到,就躲在树后面不出来了呢。”赵宗楠微笑着,语气模糊不详。
“哪儿、哪儿、哪儿的话。”罗月止忍不住打了个磕绊,“我这学行夫走贩噪杂叫卖,并不是什么端庄风雅之事,贻笑大方,叫赵大官人见笑了。”
“郎君何出此言。”赵宗楠负手抬头,“我看着谜联写得就不错,耀眼夺目,喜庆极了。”
谁不知道当朝官宦人家,最崇尚的就是清雅素淡,从不喜大红大紫,这句话听着像是夸人,实际上还是不留痕迹的揶揄,拿罗月止打趣呢。
罗月止有啥可说的,美人在眼前,说什么他都应下了。
“月止郎君今日是不是已经打烊了。”赵宗楠看何钉他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便问道,“今日闲来无事,我请月止郎君喝茶可好。”
“这、”罗月止又要往天上飘了,连忙把自己拽下来,“这几位都是讲情义来帮忙的朋友,我们一同前来,如今要独自离去,留他们独自将这一车零碎搬回家去,却是不够仗义,赵大官人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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