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肯定是要露馅，到时军备首长绝不会饶了自己。
于是宋天明哪里敢端什么架子？赶紧向柏毅投以恳求的眼神，那意思很明显，只要过了这一关，咱哥两什么都好说！
看着宋天明恨不得把菊花都贡献出来的怜惜目光，柏毅的心中不面是一阵的恶寒，不过能敲这无耻家伙的一记竹杠还是蛮不错的，至少证明自己没那么无耻。
“行了，别左顾右盼的了，抓紧时间，我可没工夫在这里跟你们瞎耗！”
就在柏毅跟宋天明短暂交流的一瞬，军备首长却是不耐烦的冷哼一声，旋即也不管一旁的卢科采夫和普什连科是何态度，冲着柏毅沉声命令道：“就你了，别婆婆妈妈的，是个军人就给老子麻利点！”
军备首长连“老子”都给搬出来了，柏毅自然不敢怠慢，当下也是有样学样，根本不在乎一张脸如苦瓜一般的卢科采夫和普什连科，赶紧开口说道：“经过我们查看，其中一架机腹震动，跟今天迫降的米格—15一样，都是高速气流扰动所致！”
“这么说，其他三架尾部发生震动的，也都是气流扰动？如果按你这么解释，气流扰动不成了万金油，只要我们基地中的米格—15出现问题，都是这个原因喽？”
柏毅的话还未说完，普什连科便冷哼一声将话头给截了过去，自从来到苏联第12歼击机航空打击群所在基地，众人便统一用俄语交流，因此柏毅的话对普什连科来说并没有理解上的障碍。
甚至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在脑中将其他四家战机的故障原因又重新过了一遍，特别是机腹震动的那架，他已经有七成把握，是同今天的原因如出一辙，但他还是对柏毅不假辞色。
其原因不言自明，除了对柏毅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瞧不起之外，便是用这种技术对碰的方式再向军备首长表达不满，您老的资历摆在那儿，我们这些中层军官不能把您怎么样，但这不等于我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既然您老舍脸让一个二十出头的菜鸟过来，那就别怪自己这边不客气，大耳刮子抽过去。
对于普什连科明显夹枪带棒的挑衅行为，卢科采夫却是乐见其成，从备降机场到现如今的12航空打击群基地，他这个熊一样伟岸的男人竟然被弱不禁风的军备首长一直压着，隔谁都憋屈的很，更何况还是动不动就酒驾狂放的卢科采夫。
所以普什连科这边一开火，卢科采夫就恨不得直接跳进场里，为普什连科加油助威，然而就在他幸灾乐祸实际，卢科采夫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发现向来得理不饶人，没理找三分的军备首长，竟然对普什连科明显挑衅的行为非但视而不见，反而脸上还挂起了欣赏期待的笑容。
这让卢科采夫心中咯噔一下，刚想要提醒普什连科，耳畔却传来柏毅自信非凡的话音：“机尾罩下蒙皮结构处在飞机尾部，受气动载荷作用不大，但该结构靠近发动机尾喷口，发动机喷出的高温、高压和高速气流使尾部结构受热升温，以及发动机和尾喷流引起结构高频不规则强烈振动，还有发动机噪声，与此同时，发动机的工作状态也发生变化，这就是说下蒙皮结构除受正常气动载荷外，还受到高温及温度变化，振动载荷和噪声的综合反复作用，工作环境不好。”
此话一出，普什连科登时呆立在哪里，竟然震惊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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