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48章 【肆捌】_上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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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你是如何知晓的?”

  萧徽知道他并不是悔悟自己一念之差,而仅是为了这小小的疏忽,她失望地看向他,扯扯嘴角高深莫测道:“我什么都知道,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她不愿在此多费口舌,慢慢踱了两步,道,“你是芙蓉苑里的旧人,跟着永清也不短了,今日的事我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予声张。但你要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毒杀我。”她一摆手,“不要急着否认,你没那么大的能耐和胆识。”

  本想开口的左在诗愕然失声,如果他有胆量方才便会接下那盏毒酒,她想追查的人不是他因而未必会立时要了他的命。一切的醒悟与追悔都为时已晚,这个小小年纪的太子妃远比他们预估得厉害,他们大意了轻敌了,所带来的代价是惨痛的。左在诗痛恨着自己的软弱与无能,这种无能伴随了他一辈子,使他只能做一个小小的内苑总管,他终于决定孤注一掷一回,至少死也……

  “别想着你逞一时孤勇想死得‘重于泰山’,”萧徽慢条斯理地撇来一眼,“总管忘记我方才说的话了吗?”

  骤然一盆冷水泼下,破灭了他所有的激/情与勇气,她精准地拿住了他的七寸,左在诗想起自己的妻儿彻底颓丧在地,嘴唇几经蠕动颤抖着声音道:“是,太子……”

  萧徽心一寒,复听他道:“是太子身边的左融,左大人。”

  绷紧的心蓦地又一松,左融,倒是个耳生的人名,应该是李缨旗下暗藏的幕僚之一。短短数年,从回朝到势起,她知道太子在逐渐地笼络建立自己的党羽,但无法清除地掌握他的势力究竟膨胀到了哪一步。如今看来,真真是超乎她的想象,她沉吟:“你两同姓左,看来是本家了。怪不得你会铤而走险,”她笑笑,透着凉薄的味道,“见风使舵、明哲保身都没有错,但前提是莫忘恩负义。”

  她说得他终于惭愧了起来,当年如不是永清殿下的提携之恩,他早与妻房死与灾荒之中。

  萧徽自己亦无端燥郁起来,将毒酒重重扔在案上,她冷冷道:“下毒人与指使者皆已现身,殿下旁听许久还不露面吗?”

  左在诗茫然抬头,满堂寂静里唯有水声伶仃流淌,稍顷挂于壁上的丝绒幕画无声掀起,瞳孔缩了缩看着佯步而来的太子喃喃道:“殿,殿下……”

  他突然振作了起来,左融是太子的谋臣,今日的毒杀说到底还是为了太子的皇图霸业着想。但凭往日情分,说不准会有一丝生机。

  然而从画后走出的太子神情阴寒非常,让左在诗那声冤枉饶命怎么也喊不出口,李缨的视线始终凝聚在萧徽身上,走近两步问道:“无事吧。”

  光一句无事,抹灭了左在诗的所有希冀,太子显然更在意的是太子妃……

  萧徽淡淡一哂:“真要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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