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是不近人情，却也不能说什么。
萧安娘闻言愣了下，问道，“那你是一点钱都没有了？”
老李头闻言更显紧张，“还请萧娘子宽限几日，到时定会奉上诊金。”
一面又磕头。
萧安娘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走到一旁矮几边，对身边的苏青说道，“苏青，去拿纸笔来。”
苏青闻言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应了声是就跑开了。
不多时，便拿着纸笔回来。
萧安娘跪坐在铺团上，苏青将纸张铺在萧安娘面前的几案上。
接着又研磨，萧安娘拿着笔占了点墨，就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片刻，她放下笔，将写好的纸张拿起来抖了抖。
墨迹还未干，便就这么拿着走到了老李头身前。
“你起来。”她说道。
老李头抬头只是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反应。
萧安娘似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先起来。”
看着老李头还是没有反应，一边的王大夫伸手推了他一把。
老李头才如惊醒一般回过了神，连忙站了起来。
“娘子，娘子有何吩咐？”他讷讷说道。
萧安娘伸手将纸张递给他，一边说道，“本来想写好一些的药方，但是你说你没钱，所以我也就随便写了些简单点的，东西也都不贵。”
原来刚刚问有没有钱是因为这个吗？
王纪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羞愧。
老李头一愣，捏着药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腿一弯又要跪下去。
萧安娘退后一步，问道，“你还要跪？”语气慢悠悠的。
还没等老李头跪下去，王大夫便一把扶住，说道，“不要跪来跪去的了，先给我看看药方。”
说罢便小心翼翼的将老李头手里的纸张抽了出来。
药方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越看脸色便越沉。
王纪看着自家祖父的神色，有些好奇，但又觉得拉不下面子去看。
他看了眼萧安娘，最终还是忍不住，便一咬牙上前两步到王大夫身边，伸着脑袋去看。
与王大夫的神色不同，他是越看心里就越惊愕。
他家一直是大夫出生，他从小也是跟着家里长辈学医的，医术虽不敢说有多厉害，但是医理医道还是十分精通的。
看着面前这张药方，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对，面前这个到底算不算是药方都还不知道！
说它是一张药方，可是这上面写的大篇药材名字里，他却是认不出几味来。
上面他也就认出来两味药材来，是那种很普通很很便宜山上经常可以看到的药材，其他的，他也还认识几个，都是一些野草的名字。除了这几个，他就都不认识了。
他有些惊愕的抬头去看萧安娘，一时之间有些怀疑。
这真的是药方吗？
不过想到她之前那些手段，他又有些迟疑起来，难道真的是他自己见识太过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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