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个挖出来的周扬蜷缩着,其中一条腿别扭地向外撇,身下被血浸染了一片。将人紧搂进怀,却抱到一手冰冷,怀里的人脸色惨白,一丝活气也没有,半个身子被血映得惨烈异常。
“周扬...”
声音像从嗓子眼卡出来,模糊无力。
“让救护车开进来!”
邵天柏冲对讲机喊了声。
他尽力克制着情绪想查看周扬的伤口。这衣服不知是谁的,宽大地罩着周扬更显单薄,小心翼翼解开扣子,错综密布的伤口也随之展露,胸口的枪伤已与布料黏连成一片血肉模糊,灼得他眼眶发烫。
下意识探了探周扬颈边,指下什么也没有。
他红着眼放平周扬,一边按压心肺一边做人工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一次趴向周扬的胸口,地下室里落针可闻,耳边终于传来滞缓的跳动声。他俯在那里久久未动,开口带了些颤抖,却是极温柔。
“我来了。”
拢住周扬冰冷的双手,却总也暖不热,干脆揣进了怀里。
肌肤相贴,有个物件掉下来。
是枚软木章,上头刻的小狐狸已经被血染糊。
——“一个破木头章就想打发我?算了,先收下,剩下算欠的。”
邵天柏盯着那枚木章半响,手抚上周扬的脸,帮他擦净脏污。不过一晚上,曾经的意气风发已全部摧折,几乎被折磨得脱相。
“不准放弃。”
“你说得对,我一根筋。所以这一次,又被你耍了。”
“跑来见我,傻不傻。”
“为什么不求救?”
——想起曾经共处的日日夜夜,周扬眼里的落寞,话语里的他无法理解的释然,或许,都是无声的求救,只是他迟钝。
请收藏:https://m.bqia.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