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费付了。”
护士说着,提着两袋药水刷卡进病房。
郑行接过药单,目光随着护士动作扫了眼墙上的读卡器离开了。
“邵队长,我,袁容。”
一门之隔的楼梯间,男人抵着墙,拨了那通冒险的电话。
深夜漫长,走廊静的像与黑夜融为一体。袁容手里始终紧攥着那枚警徽,他知道郑学撑的住,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天际逐渐泛白,外间走廊传来动静,几位民警出现在病房前和郑行交谈了几句,没一会,郑行点点头走了,只剩几个警察守在门外。
袁容等了会,拉紧口罩走出楼梯间,深深瞥了探视窗一眼,匆匆离开了。雨还没停,小了很多,淅淅沥沥打在石台上。
袁容看了眼天色,跨上摩托再次驶进雨里,到了枪厂前,扯下衬衣蜷在手上擦了擦滴水的头发,又从后座抽出件干净的衣服套上才走进。
里面少见的没开工,人都恭敬站在正厅,一台机器倾在台阶上,显然被砸过。
袁容扫了眼人群,目光一对上,都被默默避开了。
”怎么回事?“
一个手下踌躇着走上来,”先生来了,上面等着。”
自从他来海市,天鹰的主事从没下过枪厂,这个节骨眼...他转身向上走。老厂房因潲雨湿滑的楼梯发出咯吱声,走进那间房合上门,就听黑暗里传来道人声,听不出丝毫怒气,倒温和异常。
“来了?”
袁容的手不觉一滞,“先生。”
借着走廊的光,男人的轮廓仍然模糊一团,只有声音不急不缓。
“场子的事,拿的上手么?”
“能应付。”
对方踱了两步绕过写字台,整个人彻底隐进阴影里,只余台面上一支正燃着的烟,发出微弱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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