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点头，很赞同他说的。
“就像这个专业一样，在世人眼里很特殊，甚至……容不得摆谈，觉得这是禁忌。”
粤老师揉捻了一下手指上的粉笔灰，看着稀稀疏疏坐着的二十个人，只有一个女生。
这招生情况，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差。
毕竟……谁愿意在一个重本学校读这样的专业。
“我能理解大家，辛辛苦苦从高考的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来，不甘心读这样的专业。”
他也是过来人，在这里毕业生根，而后开始培养很多的幼苗。
“有没有大二想转专业的同学？可以大方举手，老师能理解你们。”
他每年给大一上的开学第一课就是如此，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是否有同学愿意转专业。
十九个男生中，他一眼扫过去，精准的数了一下，有十五个要转专业的。
“看来大家都很诚实，老师为此感到高兴。”
粤老师摸了一把自己的小白胡子，慈眉善目，着实不像教这个专业的老师。
“这一学期，我会好好带着你们上专业课，你们有目标的同学，可以做准备学习其他专业的知识了，毕竟……考过了才能转专业。”
下面皆是不解的眼神。
哪里有老师将自己专业的学生往别处推的？
“老师，我们系还有其他的学长学姐吗？”
下面有同学发出疑问。
“当然有。”
“大概多少人？”
“加上你们，整整五十六个。”
五十六个……那岂不是大二到大四才三十六个人？
同学们沉默不说话了，粤老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个系的人数，不再多。”
粤老师继而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端正的写下一行字。
“热爱生命，敬畏死者。”
“我们要做到的，是热爱和敬畏，大学四年时间，要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很难。”
同学们不懂他的话，热爱生命为何能和殡葬系挂上钩？
那不应该是医学系的名言么？
“我们还是选一个班长吧。”
“有没有自愿的？”
问了两遍，没有一个人吭声，看样子都很抗拒。
粤老师一眼望去，就能把所有人看个穿，最后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排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南乔。
她现在恨不得用两根牙签把眼皮子撑起来，昨儿个玩了一晚上的植物大战僵尸，这款游戏现在特别火。
一晚上捧着她那漏音的二手手机打到了凌晨三点。
“那位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粤老师发话了，同桌的男生赶紧推了推她。
南乔的手肘受到推动，条件反射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口中还大声吼了一句：“老师，我在！”
周围立刻哄堂大笑。
高中的时候，这是同桌白枕舟给她的信号，只要推她的手肘，就是告诉她老师点她名儿了。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掉。
南乔听到那些哄笑声，脸蛋红到了耳根子。
“你叫什么名字？”
粤老师忽略了她开学第一课训话就睡着的丑态，用温和的语气同她讲话。
“南乔。”
粤老师认可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了，就是京大这一次录取的全校最后一名，调档到殡葬系来了。
“就你吧。”
粤老师直接发号施令似的给她扣上了“班长”这顶大帽子。
“啊？我？”
南乔还没完全回过神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以后南乔就是我们班的班长了，大家给她一点鼓励。”
粤老师这讲话的样子还真的很像小学生课堂，不过，给南乔的感觉却是很舒服的。
毕竟，她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温柔谦逊的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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